让人浑身不舒服。
舞团的人相继离开,林听比单怡松先换好衣服,坐在等候区等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有人吗?方便进去么?”
江有梨的声音。
单怡松嗓门亮:“可以!进来吧!”
门谨慎地打开一点儿,江有梨半侧着身进来,合上更衣室的门,再转身才看见坐在等候区的林听。
她一愣,上身不易察觉地挺直一点,下巴也微微抬高,像是一个反射性的动作,原本稍显温和的气质尽数被高傲填满。
扫了林听两眼,她也没打招呼,径直往里走。
单怡松换好衣服拎着包出来,和江有梨打了个照面,对她笑笑点了点头。
江有梨回以颔首。
出了更衣室,单怡松摇摇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江有梨。她人真的挺傲的。”
林听“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不过她进来前居然还会问一问,又有点出乎我意料,”单怡松摸着下巴,“怎么感觉这么割裂呢,有礼但是又很傲慢。”
林听随口道:“她家境不是很好吗。”
“也是,”网上的各种八卦单怡松都吃了点,“毕竟富家小姐,虽然是假的。”
两人一起走了一段,到地铁站就不顺路了,分开各坐各的线。
夏天天黑得晚,林听到家半颗夕阳还挂在远处楼顶。
她边想着冰箱里的菜边计划做什么吃,结果开门就看见阿瑞斯端端正正坐在玄关边等她。
见她回来,叫了一声。
像在提醒谁她回来了似的。
池故不是说晚上不回来的吗?
想到这个,林听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他电话里那句——“前男友的肉。体”。
耳朵又开始发热。
她捏捏耳垂,把钥匙揣回包里,换了鞋往里走,边走视线边在屋里扫荡,没发现池故的身影。
一楼晃悠了一圈,林听鬼鬼祟祟扒在厨房门口往里看,这是最后一处,还是没看见池故,她莫名松口气,下一秒就听见响起池故的声音:“在找什么。”
小姑娘像只炸毛的猫,肩膀弹了一下,身子一转,后背半贴在厨房推拉门上。
长睫眨了两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你不是……晚上不回来吗?”
“回来一趟,办点事儿。”池故说。
“噢……”在池故似乎含着某种执着的注视下,林听小声补上一句提问,“什么事啊?”
男人抬起手——林听这才看见他手上拎着一个小盒子,看上去是蛋糕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