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绣衣阁,先要渡河。
可是渡河,又有哪个来推我?
司马清看着滚滚的河水,虽知道不算宽不算深,可是她这个命中缺水,所以取名带水的女子,却是一只名符其实的铁秤砣,掉入水中,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尸沉大河做鱼饵。
司马清向刘鹏投去一个求助眼,那厮却一改平日里对她百般呵护,有求并应,不求也舔着脸来应的态度,很是局促的退了一步。
司马清不解,平日里无事献殷勤的人,怎么今日缩头缩尾之极,好坏他也是先登营里混出来的少将军。
比起他哥那个世子来,拳脚功夫是要好上不少的。
不成想,她几个眼神过去,他都视无物。
踌躇之际,却听到拓跋城言语道:“入了阁,不成功,不得出阁。”
司马清深吸一口气:“好。”
“这绣衣阁,是前朝汉帝所建,训练出来的人,皆是用来监视朝中重臣,或是派遣到别国完成任务。进去并不算难,难在出来。”
“进去不难?”司马清本想说,这进去就极难了,自己根本不会水,又无工具相助渡河的。
拓跋城瞥她一眼:“这第一关,便是要渡河过去,夏日河水上涨,水流比较快。冬季封河。可以走过去。”
司马清一乐:“那我冬季再般过去就是了。”
拓跋城嘴角上扬,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今日是你唯一的机会,过不了就出营地。”
说完,他袖手而立,似乎等着看她出丑一般。
司马清顿时气结在胸,他在这里等着她呢。
他就是不想让他入营。
本以为借了刘曜的手,自己就能一步入营,两步登天,没有想到,一天下来,她的脚永远有一只还留在营外,拓跋城随时能把她给扔出营去。
天杀的,他是她的剋星。
不理会司马清的苦苦相求,拓跋城一副今日定要撵她出营的作派,看出她不会水后,便信步去营地里巡营去了。
刘鹏也不知道为何,对于司马清要入绣衣阁变得极为不愿相助,如躲瘟神一般,找了个要去看看营外宫里人送了什么东西的借口,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