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低首:“这只怕无法改变。只要皇上在,哪一天都有可能有一个新的皇后出现。你的敌人,从来不是宫里的女人。”
皇后眼角微微发着寒光,她听懂了,听进去了。
回到殿内,司马清想了一圈,皇后是否会为了自救失了分寸。
唤过小琪,小声吩咐:“去盯着皇后宫里,只怕他们会传消息出去。”
“皇后与南族的宫人交好,传消息不比我们慢。”
“南族宫人传消息有何特别的?”
小琪笑笑:“您忘记了,曹家公子,生在江东长在江东,他们传消息神出鬼没的。”
“能让你看出来他们之间传消息,那你还是比他高一招。”
小琪小声道:“代王让说句话。”
司马清斜她一眼,知道她一直早出晚归的,定是有事。
好在从小一起长大,她又是代王的人,她也不疑心她。
所以出入由她,不问也不管她。
宫里只怕没有她去不了,只有她不想去的地方。
“说吧。”司马清拿指敲她的手背。
“代王说,皇上不许你给他,他就领兵占城。”
“这不是他说的。”司马清很笃定的道。
“真是他说的。”
“他是拓跋城,不是只图一时之快的糙汉,他要的图的是鲜卑族人,永不为奴,世代有田种,有马骑,有歌唱。你以为他要的是那些座中百姓的性命,商人的黄白之物,女人的温柔乡吗”
司马清娓娓而谈,听入小琪耳中,吃惊不已。
怎么跟拓跋城所说的一模一样。
他的确说过,杀伐过来的人,其实最知战争的残酷。
他不喜欢那种踩着人骨前行的道路,也不愿意嗅觉着鲜血睡觉。
山、河、湖、飞鸟鱼才是他喜欢的。
“唉,公主英明。”小琪低头无奈,“代王说,大晋对他过火了,他也不能不回敬。”
司马清静静听着,过了一会也未曾听到只言片语,只有小琪只拿眼巴巴看她。
“没了。”
“没了。”
“再无他言。”
“真的没有了。”
“他要向大晋下手?”
“不可说。”
“我都不行。”
“代王说,您现在是临海长公主,不是代王妃,所以只能说他不犯大晋,不代表别人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