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再大的罪,也容妾留下这条命,给皇上保下这个孩子。”
说着,步下移动,正对着司马绍。
她这般乖巧灵慧,总是知道如何向对自己有情人示弱。
不过他不曾看她一眼,司马清笑她天真,道:“为母则刚,可你对腹中孩子再好,孩子的父亲却袖手旁观。”
“……”王昭容没有出声,不慌不忙的以指当梳,抄了一把自己的发尾,轻轻理着。
“宋袆!”司马清突然高声叫道。
王昭容脸色微凉,她的目光移向王敦身上后,对方一脸沉闷,歪了嘴巴里哈巴哈巴的,却只动不出声。
瞒不住了,她目光听柔色骤然幻化成一片绝决的沉默。
过了一会才道:“我生下这孩子后,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出来。
但现在,莫说是你司马清,就是皇上亲口问我,我也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宋袆,”司马清笑笑,遥指守在侧门处的拓跋城:“你认得他吗?”
王昭容摇头。
“代王……”司马清说出两个字后,又进一步道,“拓跋城,先登营死士的指挥使,你父兄叔伯们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王昭容神色变了变:“又如何?”
“王家的男人保不住你的,你只能信我。”
“你?”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怀疑地望着她,眼底狠决异常,“皆是因为你,我才落到此地。若不是王叔叔将我接出,我只怕在十五天前,就死在冷宫里了”
司马清目中的平静微微起一丝波澜,不是拓跋城设下计,错怪他了,是一门隔的老狐狸安排的这一切。
他下手快如闪电,心思诡谲莫测,让人无法想像的城府与计算。
“入宫不足三个月,却有五个月的身孕,你结珠乱投,当如何结局?”
王昭容愣了一下,说起这个王叔叔,待她可以说是不错的。
三天两头便差人来宫里送东西。
太医是由王导安排进宫的,安胎药亦是王导亲自让人去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