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奶奶和江安凝惊诧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婴儿肥的江秋惜,“你听谁说的?”江安凝蹲下身子问她。
“就是娘不在家的时候,我在奶奶院子里听见江大娘和别人说的。”
“她们到底怎么说的?”江安凝问道。
“我忘了……”江秋惜眨巴眨巴眼,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
江大奶奶面色发灰,全府的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吗?自从生下江秋惜之后,她便再也没怀过。
因此那费姨奶奶有了江夫人的撑腰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到现在,都没给她这个正房敬过茶。
既然没敬茶,那江大奶奶自然不会提这茬,这也就相当于她并没有承认费姨奶奶的身份。
生孩子这事儿,无奈又现实,没有男孩傍身,到哪个家族又容易呢?
这事江安凝也帮不上什么,只安慰了她几句。想着这时候大嫂应该是想静静地一个人,就没再待下去,带着丫鬟走了。
半路,正遇上费姨奶奶穿着簇新的绛红色长裙,满头珠翠,一路走,一路与丫鬟说笑着,丫鬟提的花篮里装着刚采摘的鲜花。
费姨奶奶远远地看到江府里最有特色的三小姐,忙站在路边施礼问好。
江安凝瞥了一眼那个花篮,瞅着丫鬟银红,银红会意,道:“你们是谁呀?别挡着路,三小姐还要去夫人那里呢。”
“我,三小姐,我是大少爷房里人,费姨奶奶。”
“有这号人吗?你听说了吗,银红。”江安凝摇着团扇,慢条斯理地问银红。
“没听说啊,对了,三小姐,刚才去大奶奶院子里的时候,我发现您送给大奶奶那几株蔷薇少了很多花呢,抽空得找管家问问,听风院是不是进了贼?”银红配合着。
“嗯,咱们走吧,这边味不好,刺鼻子。”江安凝温言软语地跟银红笑着说道。
一主一仆慢悠悠摇曳生姿地穿花拂柳,绕过圆拱门,拐出去了,留下气得发抖的费姨奶奶。
看看那花篮里的花,再闻闻自己身上的香粉味,之前得意的心情早跑到十万八千里远了。
早听说江三小姐嘴巴厉害,现在看,何止是厉害,简直是毒舌。
江安凝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心里可就会说:是这样吗?我可是很温和的人,既不打人,也不给人脸子看。我多和气呀!
在路上,江安凝遇到大奶奶院里另一个大丫鬟月桂,拦住她:“月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