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看上去比白简还要小一些,语气却是十足十地老气横秋。
“我想见见何涧,有点话要跟他说,麻烦宴老帮我约个时间。”
“不麻烦不麻烦。”
对方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摸出几颗糖,“他正在做检查,你先吃点糖等等。”
白简礼貌地接了一颗糖,和老人家闲聊了几句。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何涧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进来,不知道他刚才做什么去了。
身上的衣服一股被烧焦的迹象。
看到白简的时候,男人错愕了一下,刚打开的门碰地一声又关上了。
“求偶期的雄性就是爱开屏。”宴老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继续和白简聊了几句学术上的问题。
五六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
何涧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头发大约只是随便抹了几把,晶莹的水珠时不时滴落一颗。
白简瞥了一眼他的装扮,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作战服,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穿的那一件。
“收拾好了?”
“嗯。”何涧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办公室有人。”何涧抬起眼轻飘飘地看着宴老,嘴角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宴老回敬了一个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白简看着忽然开始争锋相对的两人,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昨天这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像是结仇了一样。
“我先出去了,你们两好好聊。”
“宴老,我们出去聊就好。”
白简有些不好意思占老人家的办公室。
宴老挥挥手,“不要紧,我去耀耀哪里就好,正好趁这个时间看看大皇子的身体情况,一会他还要继续治疗的。”
他说完溜溜达达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剩下两个人,安静极了。
谁也没先说话。
白简一向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他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打机锋的事情。
于是十分直接地将昨天晚上追捉到的那棵草摆到了桌面上。
一晚上过去,那棵草还是一动不动,像是一颗真正没有生命的草一般。
“这是你吗?”
白简将那棵草推到男人的面前。
何涧沉默了半晌,最终憋出来一句,“精神力和我很像,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放的了,大概率是我。”
他试着控制那棵草。
很快原本一动不动的草直接打破层层防护钻了出来。
重新回到了何涧的精神力中。
“谢谢你特地送回来。”何涧看着青年,一脸认真的道谢,“为了表示感谢,我今晚请你吃一顿饭吧。”
oga默然地看着男人,“何涧。”
男人闻言看向青年,“怎么了。”
“我不希望你的精神力再用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