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也算是还活着,只是活着的时间可能快要差不多了,在顾忱的大发慈悲下,这两人被拖回了室内温暖的地方,冰冷发麻的四肢缓缓地回过了感觉,又疼又麻的感觉才叫他们感觉自己的四肢还在。
“想活着吗?”
经过一个晚上半生不死的感觉,眼前的两个人哪里还有要反抗的意思,立马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行当啊!!”
“没问你的时候闭嘴。”
顾忱反手抽了他一鞭子,将人抽的翻到在地上,沈从飞十分有眼力见的从不远处抽了个凳子出来送到了顾忱的屁股底下,顾忱从容的坐了上去,何非遥便端了茶上来。
裴远都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煮好的茶,转头就看见了周洲给自己也上了一杯茶水,裴远有点茫然坐在了顾忱的身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开始审问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这样的顾忱,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手里的茶杯不过是最普通的陶瓷杯,被他握着却莫名出了几分贵气,顾忱在审问他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谁派你们来的?”
“小的,小的也就是铤而走险才走上这条路的啊!求大人饶命啊!”
大概是他们的头头上前回话了,对于这个回答顾忱并不是很满意,看着瞥了一眼一边的沈从飞,沈从飞到底是在顾忱身边多年的人,一个眼神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刀噼了过去将人的头发削下来半缕。
“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看你是不要这个脑袋了。”
有些话顾忱懒得开口,身边自然是有人会替他讲出来的,何非遥也算是从被子里出来了,即便是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何非遥也是这三个人里气色最好的,因为周洲也算是聪慧,就没让他出过手,而沈从飞也算一个合适的暖宝宝,一个晚上对他来说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所以现在自然是由他出面来作为讽刺的角色了,毕竟他们的主子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讲话,大概是起床气吧。
顾忱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一双凤眸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一旁的小二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立马上前磕了两个头开口道:“大人饶命啊!是,是一个看起来很贵气的人给了我们银子,还给我们了个酒楼,要我们留下来这里过夜的第一队人马!”
“我们,我们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啊!”
若是知道要绑的是这种凶悍的人物,就是给他再多钱财他也不回来的,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继续。”
小二知道自己刚刚说的就顾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坦白没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若是和旁边这个人一样好像打马虎眼估计下场就惨了。
“那人,那人就在前面不远的镇子上找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只说叫我们拦下你们绑到兰城里去给他。”
“嗯。。。。。。没了?”
顾忱的沉吟了片刻开口询问,小二连连摇头,忐忑不安的看着顾忱,顾忱只是抬了抬手对着沈从飞开口道:“处理了吧。”
“大人!大人饶命啊!”
刚才还是忐忑不安的小二瞬间脸色惨白的叫了起来,裴远看着地上的小二觉得顾忱的做法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一些,他们也是被利用之人,何至于如此?
“殿下,他们也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罪不至死。。。。。。”
“处理掉。”
顾忱没有回复裴远的求情,这样一句话叫裴远感觉自己好似越界了,顿时也是缄口不言了,捏着胸口的带子捻了捻到底是没有说话,但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再说出口了。
沈从飞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裴远,却见顾忱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到底还是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只是看着裴远还在这里,便还是把人拖了出去,在这里处理了只怕是要给裴远留下心理阴影了。
感觉这一趟下来这两个主子又要冷战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