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风,连甲板上的探照灯都只能照出丈许远的光晕。 燕茜蔓披着件粗呢外套站在船舷边,听着雾里传来的海浪声,新生的左臂总在这时泛起凉意——那是星辰之力对危险的预警,比任何雷达都要敏锐。 “冷吗?”顾修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月白旗袍改的长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尚未消退的金红纹路。 这几日他恢复得极快,断骨愈合时甚至能听见皮肉下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有团火在骨头缝里烧。 燕茜蔓回头,看见他手里攥着件羊毛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这几日他总这样,醒着时就盯着她的左臂看,睡着时又会突然惊醒,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像是怕她凭空消失。 “雾里有东西。”她没接毯子,只是偏过头,望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