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错的。她也在灵堂隔着缝隙,看到杜漓清冷的眉眼紧闭,半分生息俱无。 可人在绝望之际,总会存那半分奢望,确是常情了。 芦苇丛由远及近荡开,尔璞手中提着个人,看上去是骨瘦嶙峋。那人也奇怪,被人这般抓住,竟然未曾挣扎大喊。 尔璞行至近前,将那人放下,乐呵呵道:“阿姊,这人跟着咱们挺久,你看看是不是你阿兄?” 那人挣扎着抬起头,只定定盯着簪娘看了片刻,挣扎着扑上抱住她小腿,无声嚎啕道:“簪娘!簪娘,我是咸石啊,我是咸石……”他说话间泪水涔涔,满面涕泗纵横,端的凄楚可怜。 簪娘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半跪着捧着男子头颅,从那瘦骨如柴中辩别着熟悉的面孔,也禁不住淌下泪来,回头道:“姑娘,这是大郎身边的书童咸石,你也是认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