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王司空力劝,坐上皇位的不一定是他。”
“娘娘想说什么?”
“我……长公主,他真不是一个可以以真心换真情的人。”
司马清右臂忽觉得一片刺痛:“你之前为他做事时,是想着能向他表忠诚,能得到你想要的感情,地位,荣耀对吗?”
“不,长公主,我真的只是为了他能成事,能成为皇帝。”
“皇帝,嗯,他现在已经是了。”
她几乎有些急切,心中万千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般。
“他想将有用的人,都留下。”
“这是自然。”
司马清见她似难言之隐,等了等,似乎意识到什么,“你是说,他断不放我走?”
太子妃垂下目光,“代王,真是个让人又敬又怕……你若跟他联手,皇上是断不会放心的。”
司马清眼中隐云涌动,睫下光影遮了她最不会掩饰的表情,良久才回想起那些掷到太子妃脸上的折子里,有几个字迹熟悉。
是了,是拓跋城请皇上准她离宫的折子。
回来十日,他不走,每日一折。
只有一句。
“代王妃,司马清离开日久,请赐离宫。”太子妃说出这句时,语中带着酸意,“他一直视你为他的正妃。”
“呵……”司马清鼻中微酸。
“你劝他走吧。长公主,我们同为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立于危地。”
*
回到殿中时,拓跋城正拿着一纸曾城城防图看,图下压着一张小纸。
司马清来了,他才匆匆收入袖中。
“要走吗?”
“当然。”
“可我……”
“无论如何,你同我一起走。”
“好吧,这个虚名谁喜欢给谁去。”
司马绍曾亲许的四十九日,王敦下葬。
然,君威难测,随着各州平定乱局,王姓家族的遍布的官场的局面,得到了相当的改观。
只有王导凭着他游走君臣间的手段,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江东的北族南族之争,从未断过,司马绍只能依靠他暂时安于现状。
无人真的想做出一番事,都寄着用权力换特权,失去斗志的王朝,一派平庸之象。
平庸有平庸的好处,少有大战打,死的人较少。
但平庸有平庸的短处,总有万丈雄心不死的胡族首领,领兵占城杀人。